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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白發兒心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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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白發兒心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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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們把有能力的人推出去當武器,有沒有想過武器的感受?”白發兒的眼白很紅,雙手雙足間的骨刃也不受控制的全部沖出體外,“你們人類總是這樣,只想著你們的便利。肆無忌憚的,比你們強的被你們驅使,比你們弱的被你們奴役,你們不喜歡的你們就改造。你們可想過,我們本生活的很好,若不是這世界上突然出現了人類,這世界還好好的呢。”

血霧從白發兒的腳底升起。

“老婆”姜賀去牽白發兒的手。

白發兒沒有甩開姜賀的手,湊近了看姜賀,“你就是被人類驅使著,把我推進了深淵。”

白發兒說話間,骨刃已經插進姜賀的肩膀,血液肆意噴濺。姜賀的血,似乎比劇情人物們的血更有吸引力,猶大種開始瘋狂的撞擊這老舊的電車。

“花兒!種子!”吳邪喊出聲音,五行術出,從電車周圍出現巨大的土建築一點一點的把電車包裹住,來不及逃走的猶大種被擠在土建築中間。

解雨臣從空間臂環種掏出一種藤蔓的種子,催動著生長,最後開花,將所有有縫隙的位置都遮擋住,花香遮擋了受傷所流出的血液味道。

黑人警察被這個驚變嚇到,舉著槍,兩下就被風佘騰繳械推到一邊兒。

“上一次這時候我們在哪兒?”吳邪問。

“啊?”解雨臣。

“不是問你,”乞顏把解雨臣拽到自己身邊,就仿佛白發兒是個巨大的炸/藥一樣。

“我們,我們在迷霧!”張啟山也放開音量。他們只能看著面前的血霧裹挾著血色覆蓋到白發兒和姜賀身上。

“我該怎麽辦?”吳邪轉來轉去,他暴動的時候有白發兒,那白發兒暴動的時候怎麽辦。不知道是什麽,血霧似乎帶毒和腐蝕性的飄散在四周。所有人的皮膚都有不等的燒灼感,喉管也開始有血腥味兒。

“吳邪,你冷靜點,如果你想要幫助發兒,你就一定有辦法,順著你的心意。”張啟山開始咳嗽,他們閉氣也撐不了多久,血霧像是無孔不入。從毛孔都滲透到他們皮膚中,劇情人物早已昏厥。

也許血霧的主要攻擊對象是姜賀,他們看到白發兒和姜賀所站的位置漾出大量的血液。

一百種方案從吳邪腦子裏飄出來,一一被駁回。他甚至想把土建撥開,給大家一點空氣。血霧和姜賀受傷的血液流竄在這方狹窄的空間裏,吸引著成百上千的猶大種向他們靠近,翅膀煽動的聲音就在周圍。

周圍被解雨臣催生出來的植物因為遇到了毒開始枯萎,土建也被大量猶大種前赴後繼的撞擊中出現裂縫。

吳邪跪在地上,任由思緒飄散,他放任自己將精神力探入血霧中。看到了讓他驚悚的畫面,姜賀的傷已經重到翅膀盡數折斷。

姜賀不可能攻擊白發兒,所以只能任由白發兒攻擊他。

吳邪沒有再多思考,精神力成為針直接紮進白發兒的腦袋中,這並沒有帶來實質性外傷。

所有人都聽到了白發兒和吳邪劇烈的慘叫,太過慘烈聽著都讓其他都於心不忍,張啟山的臉都白了。

白發兒是因為識海被緊縛住而疼痛不已,吳邪是因為一大堆屬於白發兒的記憶進入了他的腦子,快要把他的腦子擠爆了。

張啟山不知道要怎麽辦,只能抱著吳邪的肩頭,他不能喊停。這是他們夫夫在迷霧裏欠白發兒的,世間一切事情都有輪回。有欠的,就得還。

張啟山把手送進吳邪嘴裏,他怕吳邪把自己的牙齒咬碎。張啟山咳嗽中開始帶血,越靠近白發兒中毒的情況就越重。

乞顏抱著解雨臣盡量往後躲著,後面是風佘騰懷裏窩著林雨。他們一句話也沒有說,絕對危機中,所有人保持著極度的冷靜,連林雨都沒有哭。

林雨試著往前落薩滿治療術,沒有產生效果。林雨的行動越來越慢,她撐不住,眼前一片血色。

吳邪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,他腦中的畫面一片一片、碎片一樣完全無法拼接成完整的畫面,這讓他的頭更是疼痛。他能知道血霧中的白發兒和姜賀都不好,姜賀就別說被白發兒絞殺成啥樣了。

吳邪能意識到這飄散的血霧,真的是白發兒的血,從她的毛孔中蒸騰出來,包裹著傷害著周邊所有的生物。

吳邪知道再這樣下去都撐不住,他盡全力把精神力完全探入白發兒的識海。裹著她的識海,把所有的記憶重新梳理,把那些血色戈壁雷電火光戰爭往後推,把那些算計陰謀對立先掩埋。

吳邪讓白發兒看到那些快樂的畫面,那些在荒島裏的人生,他們一起度過的歡樂時光。把那些屬於白發兒和姜賀整個感情狀態中最美的時刻推向前,讓她先想到這部分、眼前先浮現這部分。

吳邪已經進入一種玄妙的精神力使用狀態中,他從不認為自己有這麽大的能力,能把屬於一個人的記憶畫面進行排序。但是,是事實,他做到了,並且正在做。

張啟山根本插不進目前情況中,除了陪著吳邪,他什麽都做不到。但經過了之前吳邪精神力的暴動,不知道為何,張啟山知道他們一定能撐過去。這是不是盲目的信念,張啟山不確認,但是就是發自心底的感覺。

吳邪覺得自己快把張啟山的手腕咬斷時,白發兒的哀嚎停止。吳邪的悶哼也落下,終於能夠呼吸。精神力觸角全部收回到吳邪自己的識海,吳邪落在張啟山懷裏。

在剛才不知幾時起,吳邪也如白發兒和姜賀一般的漂浮在半空中。

張啟山狠狠親了吳邪額頭一下,把吳邪推到身後,解雨臣立刻托住吳邪。吳邪指著面前的血霧,“就現在!”

聽到吳邪的叫喊,張啟山心領神會的把手伸進血霧中,巨蟒皮衣被血霧腐蝕成黑水兒,張啟山摸到了白發兒的後頸。

張啟山虎口握緊用力,瞬時感覺到白發兒的身體軟了。他往前一步,接到了摔下來的白發兒,血霧開始收緊,慢慢的回到白發兒的身體。

乞顏放松,這才敢呼吸。林雨站起來想要使用技能,卻因為中毒又坐到了地上。掙紮間聽到乞顏說,“我們會沒事的。”

“看來一分鐘後,你沒事兒,”解雨臣笑的不如哭。

“對,”乞顏點點頭。

解雨臣終於放下緊緊懸著的心,風佘騰也終於出了口氣。

張啟山看到從已經昏迷的白發兒周身散出源力,溫柔的包裹著剛才每一個受傷的人。

姜賀胸膛震幾下,痙攣了好一會兒。才醒了過來,源力一股一股的進入姜賀的身體。白發兒想殺了姜賀,為了她不記得的那些仇恨。但她也會第一次時間救助姜賀,因為根深蒂固的愛。

沒一會兒差點死掉的姜賀有了力氣,爬到張啟山身邊接過了白發兒。

張啟山這才退到吳邪身邊,攬著吳邪,趕緊按著吳邪太陽穴,“怎麽樣?”

“我還好,就是想吐,”吳邪暈乎乎的,源力安撫著他、讓他舒適。

“怎麽回事兒?”解雨臣這才小聲問,看著姜賀在白發兒耳邊說著什麽,白發兒應該已經醒了。

吳邪看了看穿行手環,竟然過去了一個小時。

吳邪被張啟山餵了很多水,才像是能說出話一樣,“那個時候我們去了迷霧,暴動的人是我。應該是每到這個時候都會有人因各種因由墮入所謂…我不知道是不是心魔,上一次是我。但我不能確定,我和發兒不能當做參照,我們的某些數值和經歷都是不對的…我不知道…不知道。”

“啊?”解雨臣完全聽不到,什麽這個時候那個時候,什麽玩意說的這是。

“吳邪是說,我們經前導之後的第四部恐怖片是迷霧,那時候吳邪產生了類似你們看到發兒的情況。誘因是因為劇情人物之間的人心對立,讓他陷入對於善與惡的迷思。這一次,發兒應該是…”張啟山。

“因為,人類的肆意妄為以及在造成了不可挽回後果時,再一次的躲到了後面,將有力量的人推出去頂缸。”吳邪終於找回了自己說話的邏輯,“這只是個誘因,黑人的要求並不過分,但引起了白發兒腦海裏深埋記憶的連鎖出現。最痛畫面的重合,自然會讓她無法控制自己。”

“是的,對,是第四部。”乞顏說著。

“什麽?”吳邪回頭。

“對,第四部,沒錯。我也有過,也是掙紮了很久,才活下來的。”乞顏手指摩挲著解雨臣下巴頸側的皮膚,似乎是無意識的。解雨臣也沒有任何反應,就好像這動作是理所當然的。

“看來就是了,引導之後的第四部。”吳邪說完,把腦袋完全埋在張啟山的懷裏,手臂也環著張啟山的腰,握的死勁,他心中百感交集。

張啟山一下一下摸著吳邪的後腦勺,“沒事,下一次我們做好準備就行了,我們回去再想想。這兩部裏面你和發兒到底有什麽異常,到時候我們就知道盯著誰照顧了。”

“他們,他們人呢?”林雨一直盯著白發兒和姜賀兩個人,然後他們不見了,風佘騰也一臉驚悚,呼吸都像是停止了。

交談的四個人立刻看向姜賀白發兒的位置,那裏確實空無一人。

吳邪掙紮著,張啟山扶著吳邪站起來。吳邪在心鎖裏喊白發兒和姜賀兩聲,完全沒有回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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